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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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李聞珂聽完龍華的報告，由衷地發問：“你們當初是撿了個智力殘障人士回來嗎？”
龍華再次陳述事實，“……首席，齊喑是因為基因評定為S級才進的治安總部。”
李聞珂騰地站起來，指著顯示屏，“這是一個S級的人能幹出來的事？”
“……”
李聞珂繞著辦公桌轉了兩圈，又指著顯示屏，“你說得對，越家的系統沒問題，她的確配得上S級的評定，這麽能惹是生非確實是需要一點能力的。”
龍華戰術性地清清嗓子，小聲說：“首席，這都怪在齊喑身上不太合適吧，畢竟她也只是在履行身為治安輔助的職責，不是麽？”
李聞珂瞪眼，“難道我還要誇誇她、給她立功授獎不成？”
龍華聲音更小了，“那倒也不必。”
李聞珂哼了一聲，又轉了兩圈，最終坐回椅子上，“於露那邊怎麽回覆的？”
“伍謙今早以於首席名義發了回覆，說不清楚濱佳所詢問的事情。”
李聞珂彎彎嘴角，“那實際上呢？”
龍華神色一凜，“與濱佳所的猜測一致，只是受限於權力差和地位差，在這件事上，濱佳確實很難再推進下去了。”
李聞珂摩挲著下巴，“於露這是選擇了保顧冽啊。”想起感恩宴會上看到的顧冽，確實是符合於露的品味，加上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李聞珂倒是不難理解於露的選擇。
商人麽，總要追求利益最大化，適當的冒險是值得的，值得冒多大的風險取決於會有多大的收益。
龍華問道：“首席，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嗯？”李聞珂看著他，一臉不解，“什麽叫我們接下來怎麽辦？這是濱佳的案子，又不是總部的，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龍華皺眉，“那這案子，就這麽結束了？”
李聞珂笑，“我們和於家是世交，於露已經表明態度是要保顧冽了，這個面子我們還是要給的，不能傷了和氣嘛。”
龍華半晌才道：“是，我這就去安排濱佳結案。”說罷，他轉身要走，卻被李聞珂慢悠悠地叫住，“餵，我話還沒說完呢，你這個秘書長不稱職哦。”
龍華頓住，轉身只見李聞珂笑瞇瞇地看著他，“一定要實現的目標，如果這條路走不通，我們完全可以換別的路試試，不是麽？”
龍華的眼睛亮了起來。
李聞珂點點他，“你啊，對齊喑在意太過了，以至於工作都失了水準，這麽簡單的事難道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龍華完全沒有被責罵的感覺，眼睛亮亮地看著他，“是我愚鈍，請首席指教。”
李聞珂拿腔拿調地道：“齊喑雖然是聞睿帶回來的，但你以平常心待她就好，不必這麽在意，你想，她在濱佳，就是在治安系統裏，再惹事又能惹出什麽多大的事來呢，不還是在我們的……”
滿心期待的龍華越聽越不對勁，實在沒忍住開口打斷還在說個不停的李聞珂，“首席，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
看著一直以沈穩著稱的龍華難得露出焦躁的一面，李聞珂不免覺得有些懷念。“哈哈，好了，不逗你了，這不是看你愁容滿面的，想讓你放松一下麽。話說回來，你天天這麽緊繃著，不累麽？”
龍華楞了楞，迅速站直了身體，“不累，謝謝首席關心。”
得，又縮回去了。
李聞珂嘆了口氣，“行，你說不累就不累，說正事吧。濱佳這個案子確實推進不下去了，於露的回覆等於是推翻了他們整個猜測，最糟糕的是，他們的猜測是對的，但是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支撐，這種情況下，他們就算明知於露的回覆是假的，也無可奈何，畢竟，是他們需要證明這個案子與於家有關、與顧冽有關，而不是於家和顧冽需要證明他們與這個案子無關。”
龍華點頭，這也正是他把這個案子拿來匯報的原因，如果段瞳能搞定，這種案子怎麽配呈到李聞珂面前來？
李聞珂繼續道：“以濱佳一個小小治安所的力量，想將被於家庇護的顧冽拉下馬，任誰都得笑他們是蚍蜉撼大樹。這件事呢，我們雖然知道了，但也不方便出手，畢竟還是要照顧於家的面子的，所以，這個案子只能就這麽結案。”
知道他接下的話才是重點，龍華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李聞珂突然一笑，“你總盯著齊喑在的濱佳，怎麽忘了，這事的源頭難道不是在鶴南嗎？”
龍華楞住，他真的忘了。
“我手下的人裏居然出了叛徒啊。”李聞珂靠在椅背上，笑得意味深長。
心領神會的龍華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是，我明白了，首席，我會處理好的。”
龍華再度要離開，再度被叫住。
此時的李聞珂臉上已不見了笑意，“齊喑追查的那個阮奇是真理部帶走的？”
“對，真理部關註人員名單裏確實有過這個名字，信息也都能對得上。”
李聞珂沈默片刻才道：“我們給出的暗示，齊喑似乎是沒讀懂，或者讀懂了卻不想理會。無論如何，看著點她，聞睿帶回來的人，總不能死在我手裏。”
“……是。”
——————————————————
濱0282號公路深夜飆車案就這麽結了，無疾而終，歸入懸案檔案裏。段瞳被給予警告處分，任長風結束了停職要重新開始工作了，只是身份從組長變成了普通組員。
得知這個消息時任長風只是哦了一聲，翻了個身接著補覺，而需要繼續以副代正的張天佐則呆滯地站在治安組，眼珠間或一輪，不停地重覆著：“我錯了，我不想當老媽子……我錯了，我不想當老媽子……我錯了，我不想當老媽子……”
雖然結案憋屈，但好歹任長風要回來了，這對治安組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人生麽，一定會有很多很多很多的不順利和痛苦，但沒有什麽比及時行樂更重要。該論調的忠實擁躉林森和郭海純等人在熱火朝天地討論怎麽歡迎著任長風歸隊，默默圍觀的齊喑註意到了角落裏失魂落魄的陸佳陶。
齊喑腦子裏又冒出一溜問號，“小陶，任長風明天就來上班了，你不高興嗎？”
陸佳陶回過神來，勉強笑笑，“高興啊，當然高興，老大要回來了麽，不……”她剛擡起來的頭又垂了下去，“不是老大了，以後不能叫老大了……”
齊喑摸摸她的頭，“沒事的啊，任長風自己都說，組長這倆字只有責任沒有待遇，不多拿一分錢還要多操無數的心，被撤了組長他連高興都來不及，還憋著勁來要回來折磨張天佐呢，你完全沒必要為他難過，甚至可以和他說聲恭喜了。”
齊喑有生之來自認說得最有幽默感的一段話，在陸佳陶這得到徹底涼掉的反應，她依舊垂著頭，眉頭緊鎖，似乎根本沒聽進去。
齊喑不禁一詠三嘆，安慰人好難啊，把人逗笑好難啊，和人相處好難啊。
七嘴八舌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個一二三的林森等人突然想起來，這種事一般不都是娛樂達人陸小陶負責麽，豁然開朗的幾個人立刻奔了過來，“小陶，老大明天就回來了，你說我們給他準備個什麽樣的驚喜好呢？”
陸佳陶擡頭看到朝夕相處的同事滿臉期待地看著自己，努力想笑笑卻以失敗告終，她一眼看到被眾人挾持過來一臉痛苦的張天佐，起身道：“張組長，我有點事，想請個假。”說罷，不等回應就撥開人群匆匆離去。
張天佐楞了，“小陶怎麽了？老大回來她不應該是最高興的嗎？”
見眾人都向自己要答案，齊喑也楞了，“我……我去問問。”
齊喑追著陸佳陶出去了，剩下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覺索然無味，就這麽散了。
繼續工作的治安官們腦子裏都冒出同一個問題，明明老大就要回來了，怎麽組裏氣壓卻這麽低呢？
——————————————————
陸佳陶走得飛快，奈何齊喑身高腿長，趕在她上車前就攔住了她，“小陶，你到底怎麽了？”
陸佳陶低著頭，“沒怎麽。”
齊喑能明顯感覺到陸佳陶在他們之間豎起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更準確地說，從任長風被停職後，陸佳陶就在她的周圍豎起了這道屏障，她躲在屏障裏，不願與人溝通。
回頭看看，治安組的人沒跟過來，齊喑能理解，可能是覺得同性之間更好溝通，至於治安組的另一位同性，大概礙於濱0282號公路飆車案引發的血雨腥風還沒結束，仍然是請假狀態不知所蹤。作為現在治安組唯一與陸佳陶性別相同的人，社交苦手的齊喑只得硬著頭皮上，“小陶，我知道我們認識的時候很短，你對我沒那麽信任，有什麽事可能也不方便和我說，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明天任長風就回來了，你可以和他說啊，或者現在去找他也可以，他一定會幫你想辦法，只是你不要這樣自己一個人悶著，對身體不好。”
見陸佳陶不說話，齊喑只得繼續道：“大家都很關心你，只是不太會表達，段所都說等他寫完檢討就來看你……”
陸佳陶突然道：“是為了我吧。”
確定的陳述語氣，沒有任何疑問。
齊喑直覺自己可以否定、可以打岔，就是不能肯定，“什麽？什麽為了你？”
陸佳陶擡頭，看著齊喑，眼神堅定，語氣平靜，“是為了我，這些人，”她一指治安組所在的辦公樓，“才對這個案子這麽緊追不舍的。”
齊喑楞了一下，立刻擺手，“不不不，你想多了，和你沒關系，我不是說過了麽，這只是在履行治安官的職責而已，沒有你想得那麽覆雜又深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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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聞珂聽完龍華的報告，由衷地發問：“你們當初是撿了個智力殘障人士回來嗎？”
龍華再次陳述事實，“……首席，齊喑是因為基因評定為S級才進的治安總部。”
李聞珂騰地站起來，指著顯示屏，“這是一個S級的人能幹出來的事？”
“……”
李聞珂繞著辦公桌轉了兩圈，又指著顯示屏，“你說得對，越家的系統沒問題，她的確配得上S級的評定，這麽能惹是生非確實是需要一點能力的。”
龍華戰術性地清清嗓子，小聲說：“首席，這都怪在齊喑身上不太合適吧，畢竟她也只是在履行身為治安輔助的職責，不是麽？”
李聞珂瞪眼，“難道我還要誇誇她、給她立功授獎不成？”
龍華聲音更小了，“那倒也不必。”
李聞珂哼了一聲，又轉了兩圈，最終坐回椅子上，“於露那邊怎麽回覆的？”
“伍謙今早以於首席名義發了回覆，說不清楚濱佳所詢問的事情。”
李聞珂彎彎嘴角，“那實際上呢？”
龍華神色一凜，“與濱佳所的猜測一致，只是受限於權力差和地位差，在這件事上，濱佳確實很難再推進下去了。”
李聞珂摩挲著下巴，“於露這是選擇了保顧冽啊。”想起感恩宴會上看到的顧冽，確實是符合於露的品味，加上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李聞珂倒是不難理解於露的選擇。
商人麽，總要追求利益最大化，適當的冒險是值得的，值得冒多大的風險取決於會有多大的收益。
龍華問道：“首席，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嗯？”李聞珂看著他，一臉不解，“什麽叫我們接下來怎麽辦？這是濱佳的案子，又不是總部的，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龍華皺眉，“那這案子，就這麽結束了？”
李聞珂笑，“我們和於家是世交，於露已經表明態度是要保顧冽了，這個面子我們還是要給的，不能傷了和氣嘛。”
龍華半晌才道：“是，我這就去安排濱佳結案。”說罷，他轉身要走，卻被李聞珂慢悠悠地叫住，“餵，我話還沒說完呢，你這個秘書長不稱職哦。”
龍華頓住，轉身只見李聞珂笑瞇瞇地看著他，“一定要實現的目標，如果這條路走不通，我們完全可以換別的路試試，不是麽？”
龍華的眼睛亮了起來。
李聞珂點點他，“你啊，對齊喑在意太過了，以至於工作都失了水準，這麽簡單的事難道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龍華完全沒有被責罵的感覺，眼睛亮亮地看著他，“是我愚鈍，請首席指教。”
李聞珂拿腔拿調地道：“齊喑雖然是聞睿帶回來的，但你以平常心待她就好，不必這麽在意，你想，她在濱佳，就是在治安系統裏，再惹事又能惹出什麽多大的事來呢，不還是在我們的……”
滿心期待的龍華越聽越不對勁，實在沒忍住開口打斷還在說個不停的李聞珂，“首席，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
看著一直以沈穩著稱的龍華難得露出焦躁的一面，李聞珂不免覺得有些懷念。“哈哈，好了，不逗你了，這不是看你愁容滿面的，想讓你放松一下麽。話說回來，你天天這麽緊繃著，不累麽？”
龍華楞了楞，迅速站直了身體，“不累，謝謝首席關心。”
得，又縮回去了。
李聞珂嘆了口氣，“行，你說不累就不累，說正事吧。濱佳這個案子確實推進不下去了，於露的回覆等於是推翻了他們整個猜測，最糟糕的是，他們的猜測是對的，但是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支撐，這種情況下，他們就算明知於露的回覆是假的，也無可奈何，畢竟，是他們需要證明這個案子與於家有關、與顧冽有關，而不是於家和顧冽需要證明他們與這個案子無關。”
龍華點頭，這也正是他把這個案子拿來匯報的原因，如果段瞳能搞定，這種案子怎麽配呈到李聞珂面前來？
李聞珂繼續道：“以濱佳一個小小治安所的力量，想將被於家庇護的顧冽拉下馬，任誰都得笑他們是蚍蜉撼大樹。這件事呢，我們雖然知道了，但也不方便出手，畢竟還是要照顧於家的面子的，所以，這個案子只能就這麽結案。”
知道他接下的話才是重點，龍華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李聞珂突然一笑，“你總盯著齊喑在的濱佳，怎麽忘了，這事的源頭難道不是在鶴南嗎？”
龍華楞住，他真的忘了。
“我手下的人裏居然出了叛徒啊。”李聞珂靠在椅背上，笑得意味深長。
心領神會的龍華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是，我明白了，首席，我會處理好的。”
龍華再度要離開，再度被叫住。
此時的李聞珂臉上已不見了笑意，“齊喑追查的那個阮奇是真理部帶走的？”
“對，真理部關註人員名單裏確實有過這個名字，信息也都能對得上。”
李聞珂沈默片刻才道：“我們給出的暗示，齊喑似乎是沒讀懂，或者讀懂了卻不想理會。無論如何，看著點她，聞睿帶回來的人，總不能死在我手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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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0282號公路深夜飆車案就這麽結了，無疾而終，歸入懸案檔案裏。段瞳被給予警告處分，任長風結束了停職要重新開始工作了，只是身份從組長變成了普通組員。
得知這個消息時任長風只是哦了一聲，翻了個身接著補覺，而需要繼續以副代正的張天佐則呆滯地站在治安組，眼珠間或一輪，不停地重覆著：“我錯了，我不想當老媽子……我錯了，我不想當老媽子……我錯了，我不想當老媽子……”
雖然結案憋屈，但好歹任長風要回來了，這對治安組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人生麽，一定會有很多很多很多的不順利和痛苦，但沒有什麽比及時行樂更重要。該論調的忠實擁躉林森和郭海純等人在熱火朝天地討論怎麽歡迎著任長風歸隊，默默圍觀的齊喑註意到了角落裏失魂落魄的陸佳陶。
齊喑腦子裏又冒出一溜問號，“小陶，任長風明天就來上班了，你不高興嗎？”
陸佳陶回過神來，勉強笑笑，“高興啊，當然高興，老大要回來了麽，不……”她剛擡起來的頭又垂了下去，“不是老大了，以後不能叫老大了……”
齊喑摸摸她的頭，“沒事的啊，任長風自己都說，組長這倆字只有責任沒有待遇，不多拿一分錢還要多操無數的心，被撤了組長他連高興都來不及，還憋著勁來要回來折磨張天佐呢，你完全沒必要為他難過，甚至可以和他說聲恭喜了。”
齊喑有生之來自認說得最有幽默感的一段話，在陸佳陶這得到徹底涼掉的反應，她依舊垂著頭，眉頭緊鎖，似乎根本沒聽進去。
齊喑不禁一詠三嘆，安慰人好難啊，把人逗笑好難啊，和人相處好難啊。
七嘴八舌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個一二三的林森等人突然想起來，這種事一般不都是娛樂達人陸小陶負責麽，豁然開朗的幾個人立刻奔了過來，“小陶，老大明天就回來了，你說我們給他準備個什麽樣的驚喜好呢？”
陸佳陶擡頭看到朝夕相處的同事滿臉期待地看著自己，努力想笑笑卻以失敗告終，她一眼看到被眾人挾持過來一臉痛苦的張天佐，起身道：“張組長，我有點事，想請個假。”說罷，不等回應就撥開人群匆匆離去。
張天佐楞了，“小陶怎麽了？老大回來她不應該是最高興的嗎？”
見眾人都向自己要答案，齊喑也楞了，“我……我去問問。”
齊喑追著陸佳陶出去了，剩下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覺索然無味，就這麽散了。
繼續工作的治安官們腦子裏都冒出同一個問題，明明老大就要回來了，怎麽組裏氣壓卻這麽低呢？
——————————————————
陸佳陶走得飛快，奈何齊喑身高腿長，趕在她上車前就攔住了她，“小陶，你到底怎麽了？”
陸佳陶低著頭，“沒怎麽。”
齊喑能明顯感覺到陸佳陶在他們之間豎起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更準確地說，從任長風被停職後，陸佳陶就在她的周圍豎起了這道屏障，她躲在屏障裏，不願與人溝通。
回頭看看，治安組的人沒跟過來，齊喑能理解，可能是覺得同性之間更好溝通，至於治安組的另一位同性，大概礙於濱0282號公路飆車案引發的血雨腥風還沒結束，仍然是請假狀態不知所蹤。作為現在治安組唯一與陸佳陶性別相同的人，社交苦手的齊喑只得硬著頭皮上，“小陶，我知道我們認識的時候很短，你對我沒那麽信任，有什麽事可能也不方便和我說，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明天任長風就回來了，你可以和他說啊，或者現在去找他也可以，他一定會幫你想辦法，只是你不要這樣自己一個人悶著，對身體不好。”
見陸佳陶不說話，齊喑只得繼續道：“大家都很關心你，只是不太會表達，段所都說等他寫完檢討就來看你……”
陸佳陶突然道：“是為了我吧。”
確定的陳述語氣，沒有任何疑問。
齊喑直覺自己可以否定、可以打岔，就是不能肯定，“什麽？什麽為了你？”
陸佳陶擡頭，看著齊喑，眼神堅定，語氣平靜，“是為了我，這些人，”她一指治安組所在的辦公樓，“才對這個案子這麽緊追不舍的。”
齊喑楞了一下，立刻擺手，“不不不，你想多了，和你沒關系，我不是說過了麽，這只是在履行治安官的職責而已，沒有你想得那麽覆雜又深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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